律所管理合伙人甚或律所合伙人、执业律师,不仅仅是法律工匠,更是创业者。
三年多疫情使很多人畏谈创业。适逢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作为创业者应不断发现新的信息、资源、机会或掌握新的技术,以一定的方式,转化、创造更多的财富与价值,去体验非同寻常的人生阅历。为鼓励奋发有为,正面风险和挑战,特整理小文,温习创业者的品质,以飨读者。
1.律师创业者应有的“野心”和冒险精神
所谓野心,有时体现为上进心,不满足于现状;有时体现为“天生反骨”,打破旧秩序、旧思维的欲望;更多时候,体现为创新,不断重组各种资源要素,迎合市场,满足需求。律师职业天生厌恶风险、规避风险,但又需要适时而变,抛弃舒适的场域,变革服务路径。律师创业者秉持初心使命,为实现行业责任与社会责任,应有不断变革前进的野心。
创新或变革在另一种语境下即为冒险,需要战胜自己与外部成员懒惰思维的阻力。创业要有明确的工作目标,完成既定的任务,收取相应的服务报酬。目标比一时的“面子”重要,有时对少部分人的“无情或冷漠”是对社会更大的责任。将事业做大、做好、做久,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,塑造更好的服务品牌,对社会而言是奉献更持久的热情。“面子、人情、人心”等“隐形物质”或许都可以量化,正如汉武大帝说“寡人心里装着亿万人心”(电影台词),正如俞敏洪放下身段毅然将新东方业务转型。
律师创业者的冒险,有时体现在惧怕与陌生人交流,与陌生人沟通的心理障碍是缺乏安全感进而“防备、怀疑”,害怕被戏耍、被蔑视、被欺骗,害怕失去财物或情感,所以,需要考察附属物质或权威机构的安全背书、信用背书,例如可视化的汽车、荣誉证书、书面合同等都是增强信用背书的手段;有时体现在惧怕失去感,害怕损失财物,所以,对于陌生市场需要培育时,应预见为此能接受的最大财产投入;有时体现在身处纠纷漩涡之中,需要面对“纹身男”、痞赖或是邪怪,律师既要掌握自己的矛和盾,也需清楚别人持有的矛和盾,善于攻击和防守,用言辞攻击或调动特定人去攻击对手的“命门”,寻找机会将威胁对象废掉或毙命。
2.律师创业者的善愿与起势
目之所及,心之所想。所想指导所见,眼见未必真见。见所见,析所想,发现客观道与势。
善于借势和做势,调动人心所向。调度愿意配合的人成为团队的一份子,对不适宜者可以视而不见,不换“思想”就换人。所谓领导,第一,率先引领,指明方向;第二,建立团队机制,群体共同成长;第三,攻击防御,外拓内防。
发于善心,权衡利弊,做事的初衷一定得发善愿,厚德载物。精算与厚道并不相悖。
律师创业者的起势,源于三个能力:第一,乐于社交。所谓熟人社会,怎么算“熟人”?第一层级,对话。聊过家长里短,在休闲放松的状态下聊过天,对过话,交流过;第二层级,同食。一起吃过饭、喝过酒,俗话说“一个锅里吃过”;第三层级,共事共利。一起扛过枪,一起患难过,礼尚往来。第二,善于沟通。首先,善于抓住或创造沟通的场景(机会)。例如,你想向法官递交某书面文件或告知法官某个信息,当法官突然从你身边走过时,要反映迅速敏捷,迎头赶上。不管他想不想收材料,都要抓紧机会,用一分钟传递你的诉求。不要等到之后再“电话”联系,否则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。其次,沟通的站位要高。你是平视者,是一等资源的享有者,问题的解决者,而非祈求者。例如,在强势的法官面前,你可以展现为纠纷解决者,而非怯怯弱弱,摇尾乞怜,对法官的什么要求都说“好的”。要敢于据理力争、鱼死网破。你的解决方案有利于工作的推动。再者,敏感发现和体会发展势头。例如,如果法官单方联系你说“调解”“谈话”,往往是对手占上风,你要准备更充分的应对措施,对手不仅仅是诉讼相对人,更可能是居中裁判的“审判员”。最后,传递的信息要简洁、切中要害。传递的信息无非“是什么,怎么办?”你沟通传递的信息应是对象想要的,必须具体/可落实,与裁判者交流的目标应是“书写你预定的裁判结论”。第三,善于说服和组织。沟通说服的实质,是将个人意志加于他人,是通过思想传递调动目标躯体,按照你设想的方式完成一致动作。律师没有威权,说服是件极难的工作,需要靠嘴或笔杆子“把事理说通,把人心说服”。讲话,要照顾周到每个人群,语速适中,语气诚恳,滴水不漏;写作,要逻辑严密,生动有趣,切中要害。
3.律师创业者的精算力和核心竞争力
理想和目标是创业者持续前行的动力,为了实现理想,做大事不可惜身,做小事不可恋财。
厚道是本,精算是手段。
打造群体平台并占据有利位置。内部组织尊崇你极可能因为你优秀,外部组织尊崇你,有时不是因为你出色,而是因为你代表了一个群体暨一个组织平台上的人。搭建平台、发展平台、突出平台,创业者才能体现更大价值。
创业者需要敢于舍弃。马云曾说想要成功需要知道“想要什么”和“放弃什么”,很多人知道想要什么,却不知道“放弃什么”,稀里糊涂。放弃什么,不仅仅是机会之间的选择与放弃,更多的是已有的资源的投入与放弃。
所谓聪明,可视为“三头六臂、耳目众多”,是信息通畅且全面,决策相对正确而已,是分身乏术但能调度更多手足而已。
所谓核心竞争力,第一是广人脉,多少人认识并信任你,多少人与你合作?人脉的数量及质量决定了不同的经济力。第二,业务水平高,你做过多少值得赞赏的案件,发表过多少值得称道的文章,发表过多少影响他人的演说?业务水平高体现在更好的美誉度和市场号召力。第三,团队竞争力,所辖核心团队的协同度、凝聚力、战斗力,强的团队不在人多,个个精兵强将,独当一面,一呼百应。
小结:过有意义的生活
生活并非没有意义,什么是有意义的生活?可以赚钱多少论,有钱赚的日子有意义;可以血缘延续论,照顾父母及孩子的日子有意义;可以社会地位论,赢得众人尊重的日子有意义;可以内心价值追求论,追求社会公正的日子有意义。
律师不避讳过世俗的日子,第一层级,买房买车,孩子入学,过相对稳定的生活,通晓溜须拍马,授人以“虚名”,融入社会的烟火气;第二层级,打造更大的工作团队及商业平台,惠及团队成员及合作伙伴,在提供帮助的过程中实现更大的社会价值,丰富自己人生履程。努力维护社会公平正义,正义需要赞助,主持正义的人需要被奖励。
律师第二层级执业无疑是一次创业,创业没有捷径。遇到困难,预见到前途荆棘,想要绕道走但最后会发现根本绕不开。捷径有时就是迎难而上。